秋山

梦

*山口カズヤ × 宇海零

*虽然是マスシゲ衍生但请务必不要代入ztgj和jtcl本人

他最后还是回头看了宇海一眼，隔着铁壁上狭窄的缝隙远远望过去，只能看到那个滑稽的黑色头套，像个大号的酒瓶塞子突兀地顶在宇海略嫌单薄的肩膀上，随着对方讲话的频率颇有节奏地前后微微晃动着。是个十足十的搞笑场景，他几乎可以听得到十八岁的山口カズヤ咬在齿缝间压低了的嗤笑声。

但二十八岁的山口カズヤ却笑不出来了，有一瞬间他几乎错觉一步踏错坠下五十米深渊的是他自己——大概不止五十米，三千多个日夜浸在同一种执念里，又被他扭曲的妄想生生钉死在一起，少说也是个令人灵魂都粉身碎骨的高度。宇海还在说话，被头套捂着的嗓音闷闷的，那些音节拼了命的往他骨缝里钻，他却听不大清是在说什么，捏着那张合影的手几乎在颤抖，眼眶干涩得一阵阵撕扯着发痛。但这也没什么好哭的，他想。愤怒混合着不甘被一把火燃尽了，余下一抔不冷不热的灰烬，再捻不出一星半点的感情来。笑和哭好像都差了点力度，又好像太过夸张，情绪像是从模子里拓印到脸上似的，轻飘飘地从皮肤上掠过去，没什么实感。

宇海听起来反倒像是拼命压抑着什么情绪的那一个，这让山口总算觉得平衡了点。你要哭，他在心里反反复复地念着，几乎是偏执地、颠倒地将这几个简单词句不断拆开重组，在唇齿之间嚼烂了再和着那些回忆囫囵吞下去。宇海零必须得哭，这样才是公平的。在宇海这种生来便是为了打破公平的人面前重提公平二字，竟让他平白无故地生出些许居高临下的欣喜来——宇海零是山口カズヤ绵延不绝的枷锁和一张照片见方的沉重阴影，山口カズヤ占据了宇海零漫长人生里一滴没能脱离眼眶的眼泪的重量。这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隔着那个小型囚牢似的头套他们谁都看不到谁，但他看得到那一滴眼泪盈在宇海那双像是两弯无底深潭的眸子里，仿佛只是清晨的湖面上聚起一小团雾气一样轻飘飘的，但假若要落下来却又太重了，是山口カズヤ的呼吸无法承受的重量，连带着目光一同实体化了，藤蔓似的勒紧他脖颈，一路将他拖回十年前的梦里去。

那或许也曾是个好梦吗。

他竟也曾做过梦吗。

-----

熬了个通宵搞作业 结果烦躁劲上来了整个人又有点不对劲 干脆摸个乱七八糟的鱼

没头没尾 不打end了

蹭小牛热度打几个tag 不妥删吧 反正估计我过两天缓过劲正常了也会删了这个